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3690. “雅各走出别是巴”表示离神性教义事物更远的生活。这从“走”和“别是巴”的含义清楚可知:“走”(going)是指生活(参看3335, 3685节),因此“走出”(going out)表示更远的生活;“别是巴”是指神性教义(参看2723, 2858, 2859, 3466节)。由此明显可知,“雅各走出别是巴”表示离神性教义事物更远的生活。当生活在于外在真理,并照外在真理来过时,就说生活是更远的,这就是那些正在重生之人的幼儿期和童年期的生活,如刚才所述(3688节)。
为更充分地说明这种生活是什么,它是何性质,补充几句话是适宜的。圣言所有的历史都是离本质或实际的神性教义事物更远的真理。然而,它们仍服务于小孩子和大一点的孩子,好叫他们可以通过这些历史逐渐被引入真理和良善的内层教义事物,最后被引入神性事物本身;因为这些历史从至内层含有神性在里面。当孩子们阅读它们,并因纯真而充满对它们的情感时,与他们同在的天使就会体验到一种快乐的天堂状态,因为主以对内义、因而对历史故事所代表并表示的事物的情感充满这些天使。正是天使所体验的天堂快乐流入孩子,并使他们以这些故事为乐。为使这第一个状态,也就是那些要重生之人的幼儿期和童年期的第一个状态可以存在,圣言的历史才被提供,并以这种方式来写: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包含神性事物在里面。
仅从这些历史故事中举一例,就可以看出它们离神性教义事物何等遥远。当一开始,有人仅仅知道神降临西乃山,将写有十诫的两块石版交给摩西,而摩西却打碎了这两块石版,于是神将十诫又写在另两块石版上(出埃及记19:20; 31:18; 32:19; 34:1, 28),并且他纯以这段历史为乐时,他就过着一种外在真理的生活,这种生活离神性教义事物较为遥远。但后来,当他开始以其中所包含的诫命或戒律为乐,对它们拥有一种情感,并照之生活时,他就过着一种真理的生活,这种生活离神性教义事物本身仍然很远。因为照这些诫命所过的生活只是一种道德生活,凡生活在人类社会的人都从文明生活本身及其法律中知道这些戒律,如要拜神或至高无上的存在,孝敬父母,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
但一个正在重生的人会从这种较远的生活,或道德生活被引入更接近神性教义事物的生活,也就是属灵生活。当这种情况发生时,此人便开始想知道为何这些诫命或戒律以如此神奇的方式从天上降下来,并被神的手指头写在了石版上;而事实上,它们都是众所周知的,也被写在那些从未听过任何圣言之人的法律中。当进入这种思维状态时,他若在那些能重生的人之列,就会被主引入还要更内层的状态,即被引入思考其中所隐藏的更深层事物的状态,他对这些事物还不了解。当在这种状态下阅读圣言时,他会在先知书的各处,尤其在福音书中发现,这些戒律当中的每一条都包含还要更属天堂的事物在里面。
以孝敬父母这条诫命为例;现在他发现,当人们重新出生,也就是正在重生时,他们就接受另一位父,然后成为祂的儿子,并且要孝敬的,是祂;因此,这才是更内在地隐藏在这条诫命里面的意义。他还逐渐获知,这新父就是主,最后获知如何孝敬祂,也就是说,要敬拜祂,并且当爱祂时,就是敬拜祂。当一个正在重生的人拥有这个真理并照之生活时,他就处于神性教义。这时,他的状态是一种天使的状态;他从这种状态将他以前所知道的事物看成是按顺序接踵而来的,并且就像沿着梯子的台阶一样从神性流出,而耶和华或主就在这梯子之上或梯顶;祂的使者则沿着这梯子的台阶上上下下。因此,他把以前令他感到快乐的事物看成是离他自己更远的台阶。十诫的其它戒律也是如此(参看2609节)。由此可见此处“雅各走出别是巴”所表示的离神性教义事物更远的生活是什么意思。
38.水星灵来拜访一个我们地球来的灵人,他在世时因学问而颇负盛名(他就是克里斯蒂安·沃尔夫);他们渴望从他那里获得关于各种主题的信息。但他们发觉,他所说的并未超出属世人的感官印象,因为他在说话时思想的是他的名声,并且和在世时一样(在来世,每个人都保持原来的秉性),想把各种事物串在一起,再把它们与其它东西联起来,不断形成新的结论。由于他试图产生长长的论据链,而这些论据都是基于他们没有看见或不承认为真理的事物,所以他们声称,这些链子既没有连起来,也没有得出他的结论,他们称其为权威的模糊。于是,他们不再向他提问题,只是问:“这叫什么?那叫什么?”由于他还是以物质概念,而非属灵概念回答这些问题,所以他们离开了他。在来世,每个人越属灵地或以属灵的概念来说话,在世时就越曾信神,并且越不以物质概念来信祂。
我想借此机会在此讲述以下经历,以说明在来世,出于自己的深思而获得聪明的学者是何情形,这种深思为了真理,因而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而被认识真理的爱所点燃;以及寻求从其他人那里获得聪明,未经自己任何思考的人又是何情形,如那些渴望认识真理,仅仅是为了学问上的名声并由此获得世上的荣誉或利益,也就是说,不是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之人。我感觉有一个声音从下面穿透上来,靠近我的左侧,直达我的左耳。我发现,他们是在那里试图挣脱的灵人,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哪类灵人。然而,他们挣脱出来后,便与我交谈,自称是逻辑学家和形而上学者;他们曾将自己的思维深深沉浸于这些学科,没有其它目的,只是为了被视为有学问,由此获得荣誉和财富。他们抱怨说,他们现在过着悲惨的生活,因为他们在学习这些学科时没有其它目的,因而没有由此培育自己的理性能力。他们说话缓慢,声音低沉。
与此同时,两个灵人在我头顶上彼此交谈;我问他们是谁,被告知,其中一个在学术界是非常有名的,我得以认为他是亚里士多德(我没有被告知另一个是谁)。那时,他被带入在世时所处的状态;谁都能很容易地被带回他在世时所处的状态,因为他以前的一切生命状态都与他同在。令我惊讶的是,他靠近我的右耳,在那里说话,声音虽然嘶哑却很理智。我从他的讲话主旨发觉,他的秉性和先上来的经院学者们的迥然不同;事实上,他从自己的思维发展出他所写的东西,因而产生自己的哲学。因此,他所发明并加到思想观念上的术语,都是他用来描述内在观念的词语形式。如我所得知的,他以此为乐,并在这乐趣,以及知道关乎思维和理解之物的渴望驱使下有了这些发现;他顺从凡他的灵所指示的。这就是为何他靠近我的右耳,不像他的追随者,也就是所谓的经院学者们;他们不是从思维到术语,而是从术语到思维,这是一条反路。他们当中有许多人甚至都没有行进到思维,只局限于术语。他们若运用这些术语,就能随心所欲地证明一切,并照着他们说服人的欲望把真理的表象强加到虚假上。对他们来说,哲学就这样变成一条通向疯狂,而非智慧的道路,并使他们陷入黑暗而不是光明。
后来,我和他讨论分析学。我说,一个小男孩能在半小时内讲得比亚里士多德在一本书里描述得更具哲理性、分析性和逻辑性,因为整个人类思想及其所产生的言论都是分析性的,其法则来自灵界;想从术语人为地发展到思维的人,颇像一个跳舞者,试图通过他的运动纤维和肌肉的知识来学习跳舞;他若跳舞时专注于此,几乎不可能迈开脚。事实上,没有这类知识,他也能活动全身的所有运动纤维,适当激活他的肺、膈肌、肋胁、手臂、颈部,以及身体的其它器官,整本书都不足以描述这一切。我说,那些想出于术语思考的人差不多也是这样。他赞成这些话,并说,以这种方式学习思考,正好走反了。他补充说,若有人想变成傻瓜,就让他这样行吧;不过,他应不断思想功用,并出于内在之物来思考。
接着,他向我展示了他原来对至高无上的神所持的观念,即:他把这位神描绘为有一张人脸,头上有光环围绕。现在他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主,光环是从祂发出的神性,不仅流入天堂,还流入宇宙,掌管并统治其中的一切事物。凡掌管并统治天堂的,也掌管并统治宇宙,因为这一个与另一个不可分离。他还说,他信一位独一神,但祂的属性和品质却被指定各种名称,这些名称被其他人拜为神明。
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她伸出手来,想抚摸他的脸颊。当我对此表示惊讶时,他说,他在世时,这个女人经常向他显现,似乎抚摸他的脸颊,她的手很美。天使灵们说,很早以前的人曾看见过这个女人,并给她起名叫帕拉斯;她向那些住在地上时以观念为快乐,并专注于思考,而非哲学的灵人中的某一个显现。这类灵人与亚里士多德同在,喜爱他,因为他出于内在思考;于是,他们便展示出这样的女人。
最后,他向我勾勒出他对人的灵魂或灵所曾设想的概念。他把灵魂或灵称为气(pneuma,希腊语为呼吸),也就是说,它是一个不可见的生命力,就像些许以太。他说,他早就知道他的灵死后会活着,它既是他的内在本质,就不可能死亡,因为它能思考。此外,他一直无法清晰地思考灵魂或灵,只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因为除了他出于自己所思考的外,他还没有从其它任何源头形成任何有关它的想法,甚至从古人那里知道得也很少。另外,在来世,亚里士多德在明智的灵人中间,而他的许多追随者则在愚蠢的灵人中间。
第十三章
天使生活所在的光
1521.大量经历使我清楚得知,除了味觉外,灵人和天使拥有所有感觉,并且这些感觉远比世人的敏锐和完美得多。天使们不仅看到彼此,相互联系,体验由相爱带来的无上幸福;而且他们在自己的世界所看到的东西也比世人所能相信的还要多。灵人界和天堂充满像先知们所看到的那类代表性物体,这些物体数量如此之多,以至于任何人只要眼睛被打开,仅仅观看几个小时,都必目瞪口呆。天堂之光是这样,它比我们太阳系的正午之光难以置信地优越。然而,他们没有来自这个世界的光,因为他们太高或太深,超出这光照耀的范围;相反,他们拥有来自主的光,主是他们的太阳。在天使看来,即便这个世界的正午之光也是漆黑一片;当有机会注视这光时,他们就好像在注视纯粹的黑暗,这是我从经历中得知的。这表明天堂之光与世界之光何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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